读书笔记可以帮助你记住书中的重点内容,特别是那些你认为重要的、有启发性的、或者你感兴趣的内容。怎么写好理想国读书笔记400字?小编给大家分享一些理想国读书笔记400字,方便大家学习。
在《理想国》中,柏拉图借苏格拉底的对话引出:理想国是由卫国者、士兵、普通公民组成的;三类人各司其职,为了城邦的利益而努力。这句话还可以说得更加通俗:每个人的价值就是做好自己的工作,为国家、为整个人类的发展做贡献。
这真的是一种伟大的思想!但是,或许是这句话太过宏大,或许是我的思想境界不够,也或许是在这个社会分工高度发达的时代里人们已经很难从自己的职业中找到满足,我总是感到自己无法像柏拉图说的那样,一直怀有这样高尚的`信念,不动摇地度过自己的人生;也总是感到困惑,感到痛苦,总是在想什么才是一个人真正的意义。
柏拉图说,为城邦正义而活;霍布斯说,为金钱享乐而活;释迦牟尼说,为普度众生而活;曹雪芹说,为人间真情而活……城邦正义,普度众生让人望而生畏,难以操作坚持,我无法把我们每天的工作和城邦、和正义联系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什么可以让社会和人类变得更好;而金钱享乐只能给我们生存上的满足,在生存之后又是无尽的困惑;真情看似是一个切实的可操作的意义,实质上却是他人身上的对自我的投射,是一种转移了的顾影自怜。这些答案都无法让人满足。
我们从小就被教育了很多意义,长大后我们驳倒了这些意义,却也驳倒了自己,最后陷入无限的困惑之中。路漫漫兮,无处求索。
《理想国》是柏拉图的代表作,又译《国家篇》。该篇假托苏格拉底与几个人的对话,讨论了本体论、认识论、国家制度、社会伦理、教育、爱情、灵魂等诸多问题,构成完整的思想体系。而贯穿始终的,是关于正义问题的探讨。文中苏格拉底的话,代表了柏拉图自己的思想。下面就柏拉图的民主思想提出一点个人的看法。
柏拉图生于希腊四次大改革之后(当时的雅典,是属于君主制和共和制交融下的一个过渡时期的国家。),每次大的改革,就颁布了新的宪法,而且被后世看来叫民主宪法。
民主当然是相对的,在奴隶社会,民主这个词是不正确的。民主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意思。但是当时的奴隶不属于“人”,他们只是货物,他们只是人家的财产,他们没有人格权。所以,当时希腊的民主是相对的,相对于独裁而言是相对的。
当经济不成熟的时候,民主是不可能的。民主,就是一个公民不惧怕另外一个公民。为什么经济不成熟就不可能民主呢?很简单:其一,社会是一个竞争的社会,总有人在竞争中落败的,那么得胜的人是强势的,败北的人是弱势的,其二,当你肚子饿到非常饿的时候,要的肯定是食物而不是民主,但是民主往往和人格是结合在一起的,命都丢了,还要民主做什么?其三,从历史上看,真正的,相对的,比较民主的社会都在经济发达的地区。
柏拉图的《理想国》英文名字叫《Republic》就是“共和”的意思。柏拉图就是基于对雅典所谓的民主不满才写了无政府主义的《理想国》。《理想国》和我们中国的《桃花源记》差不多,虽然是有些差别的,但是有个共同点是非常一致的,同是从某种程度的“被贬”和同样的样对社会不满。
屈原说得好:人在不被了解,抑郁于胸的时候,就会想念自己的妈妈,还有诉苦,表达宣泄。
这一点,东西方是一样的,会写字的人就写文章,表达出来。但是他们又怕惹祸上身,就用很委婉的语气写,或借古讽今,或者虚拟未来,否定现在。柏拉图也是一样,所以,看《理想国》的时候,柏拉图不是哲学家,而是文学家,《理想国》不是哲学,不是政论,而是一篇文学作品。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写到这样的情形:孩子与父亲、女人与男人、奴隶与主人平起平坐;不仅如此,年轻人竟可以充老资格分庭抗礼侃侃而谈,老一辈反倒顺着年轻人、学年轻人样。
而且这种情形还渗透到动物世界,他在文中写到“驴马也惯于十分自由地在大街上到处撞人,如果你碰上它们而不让路的话。”
这个就是柏拉图眼中“民主”的极致——无政府主义。也应该也是一种恨,一种不屑。他的恩师苏格拉底就在在“民主”的社会被处死的。
柏拉图认为,一个国家应该是由哲学家来统治的,但是,在大哲学家加大富翁的柏拉图看来,他的老师——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一个有可能成为优秀的统治者,被那些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粗鄙的人处死了,这就代表了所谓“民主”的素质是多么的不行。
民主统治,就是大多数人的意志的统治。在中国有句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个一个诸葛亮”,西方也有类似的谚语都是这个意思。一个优秀的统治阶级,就是顺从民意,顺从社会发展潮流的阶级。
问题就在这里,民意不一定是对的,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美国总统罗斯福当时想参战,但是美国的“孤立主义”泛滥,世界大战在某种程度没有被遏止。
而顺从历史潮流,怎么可能?历史是变化的,统治阶级不是预言家,不是先知,能那么好把握历史的命脉吗?不可能的。
哲学一直是我的核心爱好之一,尽管现在在书店里的哲学书渐渐地都变得多起来,但经典的却真的很少见了,大体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哲学”这个名词正在渐渐从神台上走下,走进寻常百姓家,但我始终认为,真正的哲学应该是帮助人们更好地去思考,更好地去生活,而不是用一些生涩的字眼将哲学的高度生生地捧上去,真正的哲学应当是浅显易懂,简明而深刻。
谈柏拉图不能不谈《理想国》,这是大多数人的见解,借着读这本书的契机,记下一些自己的思考,希望以后回头再来看看时,能够温故而知新,有所裨益。
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有的人悔恨,有的人遗憾,有的人暴躁,有的人安详,看起来,衰老真的是不怎么让人愉快的字眼,但这种不愉快究竟是衰老本身给予我们的,还是别的东西在影响我们的情绪。从之前这些人的表现来看,我们之所以感到恐慌或是难过,并不是衰老本身给我们的感受,更多的首先应当是我们对于因为自己的衰老而渐渐衰退的行动能力、思考能力等等的愤懑所以常常说,人是贪婪的,不满足的,有人辩驳,正是因此,人类才有前进的动力,才有进步的可能性。但是我始终无法承认一种非正义的品性能够成就一种正义的结果,从辩证法的角度来说,不管是好是坏,总有有利的一面,但我认为,含有非正义属性的事物,其有利面永远战胜不了其阴暗面,除非有一天这种属性被人们重新利用,向正义化转变。人们的遗憾,以及所有他们对于冷酷的人际关系的反感,如此等等,并不是来自他们的年老,而是来自他们的性格。因为,对于任何一个生来心态平衡良好的人来说,年龄无足轻重。但是对于相反一类的人而言,年轻也好,年老也罢,都是产生烦恼的根源。
其次是因为我们对于自己一生的认识,在精神领域里,无论东方或是西方,都把死后的世界归为两类。东方叫作仙界和阴曹地府,西方称为天堂和地狱。所以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不免会权衡,自己死后会去向什么地方。我们没办法知道一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他自己一定知道自己干过些什么,所以自我的审判是最具真理性也是对自我触动最大的审判。做尽坏事的人脑子里会不断描绘出地狱中那些厉鬼可怕的模样,那些情景越发清晰,让自己夜不能寐。但对于一个自觉地不做坏事、一生恪守正义的人而言,用古希腊诗人品达的话说,他就会“怀着美好的希望度过最后的时光”。这种感觉我想真的只有真正已经感受到死神的呼吸的人才能有。
塞法洛斯说,“钱最大的好处是让人不必因为钱的缘故而有意或无意地对别人做坏事。”这句话很概括,的确,金钱本身只是一般等价物,应当是将正当的劳动物质化为金钱,然后用于去与别人的劳动产物作交易。塞法洛斯的这种说法我想应该让每一个用不光彩的手段侵害别人利益从而得到财富的人感到羞愧。当然,资本的原始积累有其罪恶性,但在我们这个时代,我想,如果还是用原始积累的借口来搪塞,却是很低劣的。
苏格拉底说,“对于不肯掌权的人主要的惩罚,就是让他被某个比他自己坏的人所统治。据我看,这就是为什么比较好的人要掌权的原因;他们不是处心积虑地期望从掌权得到快乐和利益,也不是把这当做好事,而是当作一件非干不可的倒霉事,只是因为找不到比他们自己更好的人可以让贤而已。”再来看我们身边的公仆,有多少是真正为了能够能更高地为人民服务才去争取这个职位,我们的媒体现在已经把某个干部大干实事当做新闻材料,可以看到究竟有多么可悲。对于同一个问题,如果调查的样本数达到一定数量,一定可以反映问题,百姓对于公务员这个职位的看法和态度,让人很难过。
争斗、仇恨以及互相拆台都是不正义的结果。不正义必然会导致不和谐,无论是一个人也好,一个团队也好,一个国家也好。那我们自己来说,做不正义的事情,一方面要承受外界舆论的压力,另一方面更重的是要承担自己良心的谴责,心理学上认为,一件事情如果没有正面动机和动力方向的一致性,那么这件事是不会被做好的,纵使看上去还不错,但也和原本应该到达的程度难以媲美了。所以,这种不正义让我们内心产生混乱、犹豫、挣扎,这也是我们应当尽力摆脱不正义的缘由。
《理想国》的中心话题是正义,可见在柏拉图这位伟大的哲学家眼中,一个理想国家的正义是多么重要。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自己的哲学体系构筑的国家,我们若想建设好它,若想让它帮助自己更好地生活,正义就应该存在于我们自己的心中。
读《理想国》,我认为最重要的,乃是不自满于眼下所有,唯有不断地融入新的环境与集体,才能启发思考从而了解自我、社会、国家政治、世界历史的变迁,体察到宇宙永恒的真理。最终有所获益。
《理想国》以复杂逻辑架构起来的精致的语言论证背后,乃是透视了古希腊雅典城邦盛极而衰的政治乱象和在如此背景下体现的自由人的各种病态面貌。通过归纳对比奴隶制社会现存的六种政制以及联系互生的状态,对应六种人格,如画家一般将这些表现勾勒出来,暴露其弊端。“王者政治”,才是当时奴隶制社会的理想体制,才是正义的政治,统治者才是正义的统治者。理想国的理想统治者当是哲学家无疑。学习哲学,随时随地扩展眼界,灵魂始终被善的光芒照耀,以见识丰富认知才能更接近正确,对当下我们完善自身修养有很强的借鉴意义。
穴喻最让人印象深刻:一群人坐在洞穴中,背面连通光源,因为背对光源,头颈无法转动,因为有限的活动空间导致他们必然会把人走过的影像当成真实,沾沾自喜于摸透了影像运动的规律。假如此时有人帮助一个人解脱了枷锁,此人身体能够自由转动而看到真实的光源时,他的眼睛因习惯黑暗而感觉痛苦,假如有人铁了心要将其拉出深渊,进一步认识外面的世界时,他仍需要一段时间改变自己既已形成的思维习惯,从近观事物的影像直到能够直接看到地球的最直接的光源,才有了对世界的基础认知,而那些安于洞穴环境的人则因为不愿挣脱束缚的“虚假自由”而陷入无知的深渊。人寻求智慧的过程正是背过影像直接运用理性了解实体背后的实在的过程。摆脱原有的有限视野,直达无限的旅程,建立理性,就是哲学的发展目标。辩证法就是通过分析矛盾直达本质的过程。
以见识丰富认知,丰富哲学的抽象思维能力,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进而改变社会的风貌。以为古希腊有限的经济基础以及风俗习惯使得《理想国》趋近正确却依然残留有唯心主义的问题,不能更加正确科学的看待世界观,但通过进一步认识客观世界,开拓眼界,通过思考深化认知,就可以更加了解实在,趋向正确,这应当是本书最能够给我们启发的部分。
希望《理想国》的精神时刻引领我识得更多,见得更广,过理性的,趋向正确的正义的生活,学正义的知识,做正义的工作。
在柏拉图的所有著作中,《理想国》是最成系统的一部。在这部对话中,柏拉图借苏格拉底之口详细地讨论了人性、政治、哲学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提出了自我的看法,为之后的西方思想奠定了基础,指明了方向。以后的西方哲学,无论是继承柏拉图思想的,还是反对柏拉图思想的,都不可能绕过柏拉图的思想,尤其不能绕过《理想国》所表达的对人性和政治问题的深刻看法。
这部对话的开端,是对正义问题的讨论。苏格拉底在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不正义,正义的生活和不正义的生活哪一种才是幸福的等等问题上方和其他几个对话者纠缠不清,不能够完全说服他们。苏格拉底的对手给出了关于正义的三个看法,分别是:
1,正义就是欠债还钱
2,正义就是帮忙朋友,伤害敌人
3,正义就是有利于强者的好处
苏格拉底并没有彻底否认这些观点,但是同时认为它们都不是完全正确的,然而,苏格拉底却不能够直接给出一个正义的定义。而另一方面,无论正义究竟是什么,还有一个问题在于,究竟正义的生活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苏格拉底的反对者认为,不正义的人在生活中能够获得各种各样的好处,而正义的人却往往吃亏,所以不正义的生活是幸福的,而正义的生活则是不幸的。苏格拉底却认为正义的生活才是幸福的,但是他没有给出让那些对手信服的证明。
就在双方争执不清的时候,苏格拉底想了一个办法:把个人的正义问题“放大”成整个城邦的正义问题来讨论,以便看得更清楚,正如他所说的,“假定我们的视力不好,人家要我们读远处写着的小字,正在这时候有人发现别处用大字写着同样的字,那我们可就交了好运了,我们就能够先读大字后读小字,再看看它们是不是一样”。那里的小字比喻的是个人的正义问题,大字比喻的是城邦的正义问题。苏格拉底的意思就是,先来讨论城邦的正义问题,在弄明白什么是城邦的正义之后,再来看看在个人身上是不是也存在同样的正义。弄清楚了个人的正义究竟是什么之后,也就能够回答正义的生活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了。
那么,什么是城邦的正义?经过一连串的对话,苏格拉底最终得出了他的结论:城邦的正义就是城邦的每一个人都按照他的禀赋、安于属于他的位置,也就是,统治者安于统治者的地位,履行自我的职责;辅助者安于辅助者的地位,维持城邦秩序,保护城邦安全;被统治者安于被统治的地位,服从秩序。苏格拉底还讲了一个神话来说明这一点,这个神话是这样讲的:城邦的所有公民都是从大地母亲那里生长出来的,因此都是同胞,而大地母亲在生育人类的时候,给不一样的人加入了不一样的金属,给一些人加了金子,使得这些人具有最高的禀赋和才能,将来要当统治者;给一些人加了银,使这些人具有次等的德性,将来要当保护城邦的辅助者;给绝大多数的其他人加了铜,这些人资质平平,只能当被统治者。但是身上具有金子的人有可能生出身上是银或铜的后代,反之亦可,所以每一代人都要重新考察他的资质如何,来决定他在城邦中的地位。只要每个人的位置都被安排对了,而且每个人都安于这种安排,那么这个城邦就会是最好的城邦。
这个神话被称为“腓尼基神话”,因为据说最初是腓尼基人所流传的。那么,这个神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它反映出个人和城邦怎样一种关系?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就务必看苏格拉底是怎样得出城邦正义的结论的。
苏格拉底从城邦的起源说起。他认为,城邦,或者说政治,起源于人的天性。人不一样于动物和神的天性就在于,他是天生不自足的,需要其他人的合作和帮忙才能生存。神当然是完全自足的,不需要什么;动物虽有需要,但是个体的动物就能满足自我的需要。个人却无法满足自我的需要,另外,每个人天生具有不一样的禀赋,比如有人擅长种庄稼,有人擅长建筑房屋,有人擅长做衣服。这些具有不一样禀赋的人,各自做各自擅长做的事情,再彼此交换自我的产品,人和人就在这样一种合作的关系中建立起政治和城邦。但是人和动物以及神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神没有什么需求,而动物只有刚好能够适合于它的生存的需求,但是人却有超过他的基本需要的需求。人不仅仅要吃饱,还要吃好,甚至吃得精美和奢侈;不仅仅要穿衣保暖,还要穿美丽的衣服;不仅仅要有住处,还要有豪华的住处来满足虚荣。所以,人和人所组成的城邦,就不能仅仅停留在满足基本需要的层次,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不是人的城邦而是“猪的城邦”了。既然有剩余的需要,就要有剩余的土地、资源和剩余的生产,那城邦就要扩张,不一样的城邦之间就难免发生冲突。因此,一个城邦想要存在下去,就务必使得自我变得强大,从而确保自我的利益(good)。
那么,如何才能够使一个城邦变得强大呢?如何确保城邦的利益呢?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涉及到了正义问题,因为它表现出个人和城邦的一种对应。城邦的利益正是对应于个人的幸福,它们都是“好”(good),只但是城邦利益是公共的好(mongood),而个人幸福是私人的好(privategood)。苏格拉底认为,城邦想要确保自我的利益,首先需要明白的就是如何进行统治的问题。什么样的人就应统治,什么样的人就应被统治?苏格拉底仍然从人的天性出发回答这个问题。按照禀赋,不一样的人具有不一样的技艺,统治也是一种技艺,并且是最高的技艺,它需要能够良好地处理城邦内外关系的最高的智慧。具有这种智慧、这种技艺的人才有资格进行统治。因此,统治者就应是最优秀的人,最高的统治者就应是最有智慧的人,也就是哲学家,其他人都是被统治者。这就是柏拉图的“哲学家王”的逻辑,它是建立在对人性的深刻洞察的基础上的,并不是一种乌托邦的空想。
当然,仅仅有统治者是不够的,因为智慧往往是没有力量(power)的,而城邦需要力量来维护自我的安全。所以,城邦还需要自我的军队。苏格拉底称之为护国者或者辅助者(护国者其实包括了统治者和辅助者,所以城邦的军队其实就是辅助者)。同样,什么样的人就应是辅助者?这个问题,苏格拉底还是从人的天性出发来回答的。辅助者因为要上战场保卫城邦,因此他们最重要的德性就应是勇敢。勇敢的德性能够透过教育来培养,主要是两个方面的教育:音乐和体育。音乐教育人的心灵,使得心灵从小就喜欢美,长大以后就能够主动靠近完美的德性;体育表面看来是教育人的身体,使得人强健,其实最终目的也是教育人的灵魂,培养灵魂中的激情,最终产生勇敢的德性。正是为了确保教育的有效性,柏拉图才提出他著名的“驱逐诗人”的理论。因为古代的诗歌,主要是为了进行道德教育的,而柏拉图认为从荷马到悲喜剧诗人,其中很多作品是不适合进行美德的培养的,因为它们把神和英雄讲得很坏。柏拉图主张“删诗”,其实是删除那些不利于教育的诗,保留那些有利于培养城邦公民的良好品德的诗歌。总之,透过教育来培养出勇敢的德性,也就是,对于“就应害怕什么不就应害怕什么的坚定信念”,然后挑选出最勇敢的人组成辅助者的队伍,这样才能够保卫城邦的安全。
经典的影响,不在于天马行空的文句,也不在于振聋发聩论断,而在于它给世人幽暗闭塞的观念世界以一道耀眼的闪光。
他提出了一个命题,他给出了一个假设,他使得后来的思想家有了发挥的空间,也为后世提供了无数社会体制的可能性。他,就是柏拉图!最早接触到柏拉图应该是在高中的政治和历史课本了。那个时候对他的思想接触涉及甚浅,对他关于国家政体及相关的政治探讨从未涉及过。再次了解到柏拉图是在《理想国》中,它通篇饱含哲学见解和政治思想,构造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乌托邦。
关于社会分工,柏拉图认为城邦的公民分为三等:赋有最高理性的哲学家是神用金子做成的,他们是理想国的立法者和监护者;赋有意志的本性,勇敢善战的军人是神用银子做成的,他们是国家的卫士;只有情欲的本性的生产者是神用铜和铁做成的,他们安分守己,节制情欲,忍受劳苦,他们处于最下层,为统治者及其辅助者服务。他从个人、城邦两个角度出发,认为城邦应该由哲学家领导着军人统治着生产者。但我们很清楚,历史向来都不是由帝王创造的,是由历史中的劳动人民群众缔结的,把生产者置于最低等级,很容易忽视其在社会历史中的中流砥柱的作用。国家的统治者应该是哲学家,这种想法在如今体现出不合时宜的特点,或许夸张地抬高了哲学家的地位和品质,但准确地表达了一个国家领导人应该具有的品质,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关于正义,他认为城邦的正义就是“我们选拔其他的人,按其天赋安排职业,弃其所短,用其所长,让他们集中毕生精力专搞一门,精益求精,不失时机。”这是因为之所以要建立一个城邦,是因为我们每一个人不能单靠自己达到自足,我们需要许多东西。柏拉图强调社会分工:每个人根据上天赋予的天性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而不干涉别人份内的事,对于城邦来说,即为三个等级各司其职、各尽其能。其实在如今社会中,这个“正义”也得到了印证:只有保证每个人做自己最擅长的职业,才能使效率达到最大化,才能创造出更多的生产生活资料,由此促进整个国家整个人类社会的进步,正义从来都不是假大空的,它体现在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做好自己的事,每个人都拥有一份“匠心精神”。
关于教育,《理想国》告诉我们,“最好的男人必须与最好的女人尽多结合在一起”,“儿女应该出生在父母年轻力壮的时候”。这种观念一定程度上迎合了现代人的择偶观念和育儿观念,是一种比较科学的观点。《理想国》中强调了早期教育的重要性:“儿童阶段音乐文艺教育最关紧要”,先入为主,早年接受的见解总是根深蒂固不容易更改的。为了培养美德,儿童们最初听到的应该是最美最善的故事。所以说,柏拉图对儿童早期优质教育的重视。但柏拉图也提出,不要强迫孩子去学习,要用游戏的方法寓教于乐,在游戏中更好的了解他们每个人的天性。这让我们思索,现在的应试教育是否带给孩子过多的强迫,扼杀了大多孩童的天性。同时,他也规定了一个连贯受教育的过程,对于人生各个阶段和各个方面的教育——包括幼儿、青少年、中老年的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都进行了论述,反映教育应保持连续性和一贯性。这种观念与中国古代活到老学到老的观念不谋而合。另外,关于教育柏拉图也体现了男女平等的思想,他认为女性和男性一样,也应当接受教育,不得不说在两千多年前,这种观念十分难得。但令人质疑的是,在理想国里,受教育者只能接受对国家有益的教育。这难免使教育沦为了国家统治的工具,是一种思想统治。教育不应该与政治扯上关系,而受教育者又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与理解在诸多有益无益的学科和知识里选择自己所要的。
“政治家应为哲学家,哲学家应为政治家,政治家应为哲学王”,这是柏拉图毕生的追求;个人是城邦的缩影,城邦是个人的放大,其要求公民内部高度统一与和谐,所以每个人在社会上的角色显得尤为重要。而教育的政治化,也是为城邦的净化服务的。在理想国中,所合乎正义的城邦就是实现了最高的善,每个人各司其职,各尽其能。而我们所知的古希腊正处于社会分裂混乱、统治者无知无能和人的品性的堕落的状态,柏拉图所设想的改造公民改变城邦的方案,注定不能在现实生活中施行。但其哲学的智慧和政治的精华,予后人以瞻前贤。
《理想国》整体采取对话的形式,开篇又有着与主题看起来并无多大相关的场景介绍、寒暄和使读者们略有些不知所云的开场白,这并非毫无意义。对话,尤其是日常的对话,反而更接近智慧的本质和政治学(政治哲学)所关注的政治动物——人的本质。我们每天都活在的这个世界而非智者们臆想的理性人、无知之幕或者其它什么假设,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问题之所在。
这一篇对话的一开始,苏格拉底、克法洛斯由对于人生的闲谈转到了对于“正义”的研讨上。克法洛斯和其继任者波勒马霍斯似乎与苏氏达成了这样的默契:讲真话不是正义的本质要素(331B——332,克法洛斯开始以为,“正义”即“讲真话”和“归还所应归还的债务”,不过马上不再坚持,波勒马霍斯则自动放弃了这个观点)。这一点作为伏笔,实际上在整个《理想国》中都提及了。甚至可以说,理想的城邦必须由哲学家们采用“讲假话”的方式才得以构建。那么,说谎的手段是否会演化成目的呢?苏氏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不在“正义”的考虑范围之内。
克法洛斯的朦胧的正义观似乎应该得到关注,因为到后来苏格拉底恍然大悟般地发现城邦的正义在何处时,所指的“各司其职”正与克法洛斯的说法不谋而合——每个人得到他所应得的,处于他所应处于的。这是否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这种正义观的正确性?毕竟,某个接近于真理的观点的提出不可能得不到一个普通人的认同,因为正是这样的人构成我们的世界。
讲真话不是正义的本质要素,这是《理想国》的原则之一。把持正义者有必要利用人们的无知、愚昧,利用假象引导使其走向“好”的生活。实质上,对于这一点的同意基于人类普遍赞同的两个前提和一个仍有争议的假设。前提是:
1、绝大部分人类无知,如洞穴中之人,无力认识到真相之所在;
2、人类所追求的基本价值之一是幸福。问题在于:幸福究竟是否为一种终级价值?(边沁似乎理直气壮的回答说:“是”,然而这出自像他那样思想者的本意吗?幸福有统一标准吗?)另外,最为人关注的一点是:幸福是否在于一类超乎常人的存在(神、先知、哲学家)引导常人向其迈进,在途中这些“超人”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甚或改造人性)而不必问其理由如何?《理想国》似乎表明,这不现实。
克法洛斯及波勒马霍斯所主张的正义在于归还、给予他人所属于他的一切。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将属于某人的东西给予他是不明智的,并非所有人都善于利用其财产和所有物。苏格拉底巧妙的反驳似乎隐含了这样的前提:正义有益。确实,若正义有益,则我们就被迫要求每个人只应拥有“适度的”(因为这样才是于其有利的)东西。(原文332)
这里所围绕的仍然是刚才的问题:人民是否需要统治者的引导来走向“幸福”?实际上,若苏格拉底的隐含(正义有益)不成立,即正义独立于“幸福”而存在,这个问题或许会得到某种程度上的解决。这里实际上隐含了“权”与“利”之争,古典政治思想很明显倾向于后一方。
色拉叙马霍斯此时出现在辩论现场并带来无礼的却极为有力的一种观点:正义是统治者的利益。如此,正义无异于合法的东西,即现代所谓“法的约定主义”。正义的源泉是立法者的意志。
苏格拉底马上敏锐地抓住一点:统治者会犯错误。既然犯错误后统治者的意志违反其利益,那么正义岂不是变做违反统治者利益的事?
色拉叙马霍斯可能是忽略了苏格拉底对于“意志”和“利益”的偷换(更可能他自己本身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而采取了改变“统治者”的定义的方法,这种定义将“统治”定义为一种极其严格意义上的技术。而苏格拉底马上又反驳:严格意义上的技术实际上是关注他人利益的。
实际上,苏格拉底在此已提出了《理想国》中一个重要原则:正义来源于严格技术:当每个人各尽其职、各得其所,发挥其所具有的技术时,才可实现最大公益即正义。
色拉叙马霍斯也立即提出了有力的反驳:有一种技艺,即牧羊人的技艺关注的实际并非技艺服务者的利益,这很好地阐述了统治者与人民的关系。但是,色拉叙马霍斯是否意识到,还有一个角色即“羊群所有人”。当牧羊人的角色与所有人的角色分离时会怎么样呢?即使这两者重合,他也必须意识到,牧羊人、统治者和一切不可能完全把自己的意志贯彻于一个群体的人都无法只实现自己的利益——也就是说,他们都必须实行某种程度上的正义。(以上在351—352C中较明显)
格劳孔的接替似乎使刚才没有明确的一个问题明确了:正义是否独立于,或者说,高于幸福?换句话说,我们选择正义,是否因为不是或者不仅是正义有益,而且是因为它本身值得选择?当我们如那个悲惨的正义斗士一样时,我们还会选择正义吗?
这种正义有益的观点与后来的契约正义何等神似!此处我们暂不对此作出讨论。
阿得曼托斯更前进了一步,他提出正义之利益实际使人追求伪正义。
正义本身值得选择似乎隐含了这一点:它是轻松愉快的。这是否可能?且看苏格拉底的雄辩。
此时真正引入了对于理想城邦的讨论。苏格拉底对此的解释是:城邦与灵魂对应,而且城邦更大,正义作为一种美德更易观察。实际上,这是不是说,正义只有在一个好城邦里才可实现呢?所谓“邦有道则智”,“邦无道则愚”,苏格拉底可能潜意识中想说明,正义与法律在一个好城邦内才能统一。
但是,这个逻辑前提,即个人灵魂与城邦是对应的关系,这一点是否为真?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都没有说明,而这可能是《理想国》最大的问题之一。苏格拉底的这个前提假设实际是一种先验的,正是因为他和他的听众都接受了这个假设,所以在后来所得出的一系列结论,例如:最好的城邦应该是像一个人的城邦(即意见之统一),以及实行共产主义,都看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了。
但是,在格劳孔的论述中已经指出了,即使个人的正义和城邦的正义是可以相对应的,幸福却并非相对。个人选择不正义时可能得到幸福,然而作为城邦的整体却要遭受“不幸福”。由此所应提出必要的怀疑是:个人的灵魂和城邦,是否根本就具有不同的属性,以至于在个人身上发现的正义实际上在城邦中不能被称作正义,反过来也如此呢?
整个《理想国》不可能注意到这个问题。
下面苏格拉底对城邦简单地作了一下分类:健康的(猪的)、纯洁的(战士的)和美的(哲学家的)。在建设美的城邦中尤为重要的是音乐教育,即美和节制的教育。这其实是强盗和武士的区别——是否具有对美的崇敬。同时,这种教育本身有赖于共产主义,因为共产从根本上消灭欲望。
接下来就是正义的发现,作为重头戏此段文字有着极为戏剧性的效果——对于那些智慧并无那样高级的读者来说尤其如此。正义是什么?它一直在我们讨论的话题里面。它就是使勇敢、智慧和节制各自处在各自所应在的地方的那种美德。有其中任何一样都不是正义,只有三者都具有才可能有正义。
这实际上是说,城邦内除了哲学家之外,不论是武士、商人还是政客都不存在具有“正义”的可能性,因为他们最多只具有三者中的一种美德,而且因为如此,他们有着将自己所具有的美德扩大化的那种趋势——比如说,武士趋于更加勇敢和激情,商人趋于更加精确的算计(节制),政客趋于对于权术更加娴熟的掌握。因此,这些人骨子里渴望(甚至不是出于自愿)的是暴政的不正义。
联系到韦伯的“铁笼”概念,这种不正义的阐发确实发人深思。诚然,专业化(在此可将其看作把某种美德持续发扬光大)使人类的物质能力前所未有的提高,但是相应的,正义和诸如此类的价值观,是不是更难达到了,是不是逐渐被极端的工具理性和暴政不正义取代了呢?(联想到法西斯的种族灭绝和苏联的高压控制)自由主义之所以兴起的深层原因,是否该向这个方向追溯呢?
让我们回到问题上来。为了克服这种不正义,要求每个人在其所应在的位置上,统治者所应做到的包括:在较高阶级实现共产主义(克服欲望、不伤害羊群),保证城邦不过大(够大且统一),使黄金归黄金、白银归白银、青铜归青铜、黑铁归黑铁。
接下来是对于两性平等和共产主义的描述。因为对平等的概念不甚明确,苏格拉底只给出了“应然”的说明,而这说明也是基于“好的城邦应当符合自然”这个前提下的,我们只需注意这一点和前文“最好的城邦是像一个人的城邦”实际上遥相呼应就可以了。
然后是民族主义的描述。对于希腊的和非希腊的严格区分实际上隐含了柏拉图自己似乎也不甚明确的民族主义论断。根据霍布斯所描述的自然状态,人与人之间处于悲惨的战争状态的描述,要使一个城邦如一个个人一般统一,关键在于对他们进行民族主义的危机教育,使他们深觉得有外敌入侵的危险而有必要同仇敌忾的团结起来,而且越是要求高度统一越应这样做!!!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之后苏格拉底给了正义崇高的独立的“理念”地位,也许因为他发现要说明正义自身值得选择而不仅仅是有益,必须这么做。此处是否是奥克肖特所说的“唯理主义”的表现呢?有可能。
接下来一段论述非常重要:现实城邦转变为好的城邦的途径是政权与哲学的统一,但是所有人很快注意到,这一点是不现实的。苏格拉底在此实际上给出了好城邦的两点天生悖论:
1、好城邦不可能实现于野蛮人中,但是已受文明开化的人由于习惯了坏城邦的统治,对于哲学家是有敌意的。
2、哲学家与城邦的天性又是相悖的,即使能够说服大众接受哲学家统治,哲学家也不可能被说服统治城邦。那么,谁来迫使哲学家统治城邦?
答案是苏格拉底的逻辑前提假设!假如个人的灵魂与城邦对应,那么个人的正义显然有赖于城邦正义的实现。为此,哲学家为了成为哲学家(也即实现正义),必须担负起统治城邦的责任。柏拉图精心的设计到哲学王的论述一段,实际上达到了高峰。
至此《理想国》中重要的值得分析的部分可以说暂告一段落。其所代表的,古典政治学的高峰有如沧海桑田变换后被洋面淹没大半的山峰,尽管残留部分伟岸雄壮依旧令我们赞叹不已,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它目前不过是一个岛屿。在此我们以《理想国》结尾一段话作结,并向已逝去的伟大的古典政治哲学思想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格劳孔啊,这个故事就这样被保存了下来,没有亡佚。如果我们相信它,它就能救助我们,我们就能安全地渡过勒塞之河,而不在这个世上玷污了我们的灵魂。不管怎么说,愿大家相信我如下的忠言:灵魂是不死的,它能忍受一切恶和善。
让我们永远坚持走向上的路,追求正义和智慧。这样我们才可以得到我们自己的和神的爱,无论是今世活在这里还是在我们死后(象竞赛胜利者领取奖品那样)得到报酬的时候。我们也才可以诸事顺遂,无论今世在这里还是将来在我们刚才所描述的那一千年的旅程中。